晚风习习，吹起向暖暖和乔北望校服裙的裙摆。

前面的教学楼灯光明亮，后面荒废的旧教学楼外则树影婆娑，被黑夜笼罩。

外面一圈甚至长满了杂草，没来由的让人觉得荒凉。旧教学楼的外墙上也因为久经风雨，墙面已经发黑了，还有一片墙皮也已经脱落。

旧教学楼静悄悄的，向暖暖抱着乔北望的一侧手臂，觉得眼前的建筑物看起来阴森可怖极了。

“望望，我们真的要进去吗？”

“当然啦，其实唐京成今天说的没错，我才不相信有什么鬼呢！”乔北望不以为然，“暖暖，你是不是害怕了？”

“有、有点吧……”

乔北望拍了拍向暖暖略显冰凉的手，一脸江湖义气：“你害怕的话就先回去吧，趁现在时间早，老师还没发现。”

现在是晚自习第二节课，第一节课有值班老师点名，第二节课就不需要点名了。

值班老师也是相互在几个教室交替守着，在这个班守完一节晚自习，下一节就换个班接着守。

两个人心思不放在读书上，全用在这方面了。

“那可不行！”向暖暖鼓起勇气，眼神特别坚定：“望望，我不会丢下你的！”

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七八分钟了，唐京成游戏也不打了，大步一跨，直接坐到江予旁边的空位上。

“江予？”

江予面无表情，只有眉毛稍稍拢起，练习册瘫在桌面上一个字也没动。

唐京成顺着他的眼神看去，看到挂在墙上的钟表。

江予盯着钟表，心里数着时间。

晚自习不像上课，管的没那么严。

所以有时她们上厕所，会晚两三分钟进教室；有时她们下课会去一楼茶水间接水，差不多晚个五分钟。

上一次晚自习她们去食堂小卖铺买吃的，晚了九分钟才进来。

如果十分钟还不见人，他就去找人。

“她们两人呢？”唐京成语气有点急，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，又想起早上向暖暖问他：唐京成，你想不想去瞧瞧？

江予往第四组的窗户外面，正处于黑暗之中的旧教学楼看了一眼，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。

秒针转动，最后走到十二点。

分钟跳到下一格。

十分钟到了。

“走！”他短促地说了一个字，然后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，椅子在地上摩擦出“吱——”的声音。

江予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，步履生风。

“不是吧！”唐京成也坐不住了，忍不住骂了一句：“操！”

也跟着跑了。

两人弄得动静不算小，留下一教室不明所以的人。

值班老师在走廊上正准备往教室走，大喊道：“江予，唐京成，你们去哪？”

“给我回来！”

……

乔北望拉着向暖暖站在旧教学楼三楼的走廊上，吹着风，特别得意：“我就说吧，哪有什么鬼啊。”

“嘿嘿。”向暖暖笑的傻里傻气：“原来都是骗人的。”

乔北望望了望走廊尽头的厕所，好奇心驱使：“要不我们去女厕所看看？”

向暖暖盲目信任乔北望：“好啊哈哈哈。”

说着两个人就大起胆子朝厕所走去。

厕所的门虚掩着，乔北望嫌弃似的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，“这门好脏呀！”

门轻轻一推就被推开了。

两个人互相挨着走了进去。

厕所里面一片漆黑，洗手池上的水龙头好像没关紧，发出断断续续的水声。